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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桑田,这实在太正常了,既然西边都有了戈壁,这边河道干枯也不算多么稀罕。

冯君并不探索那些小河谷,现在他没有地图,甚至方向感都不是很明确,这种情况下,去探查那些河谷分岔,跟寻死没什么两样。

作为曾经的业余驴友,他对这些知识还是相当清楚的,虽然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认路也是他的特长,但他无意挑战前辈们用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在前进的过程中,每走个六七十里地,他不但会停下来四处看一看,还会掩埋一些食物和水,以便回来时取用。

万一摩托坏在半路上,他想要安然回来,也得指望这些预先收藏的物资。

当然,他可以随时退出空间,回到他租住的地方,但是那样做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采用。

到了傍晚的时候,冯君估摸自己已经走了四百里出头,也就是两百公里。

河谷是弯弯曲曲的,若是直线距离的话,有没有一百公里,那也很难说。

随着车上物资的减少,摩托车的行驶灵活了很多,没那么吃力了。

不过冯君还是决定,在傍晚就开始扎营,他在河谷边的半山坡上,选了一个凹陷处,扎好了帐篷,这也是常识——河谷中央的风,实在是太大了。

果不其然,等到太阳一落山,谷中的风蓦地大了起来,尤其是到了凌晨,呼啸的寒风,似乎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存在,惊天动地凄厉无比。

只听声音,冯君就能判断出,这风力最少也是七级。

不过他也很得意,因为他选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河风基本上影响不到此处,偶尔有一股风刮来,也就是两三级的模样。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风减小了不少,他收拾行囊继续出发。

他已经打算好了,再往前探两到三天的路,不管有没有收获,都要返回了,否则的话,他不能保障物资的供给。

这河谷真的太绕了,谁知道走出去还得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