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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悄悄咽了口唾沫,摇摇头:“可是,镇北王与巫神教有勾结。”

魏渊温和的笑了笑:“如果利益一致,我也能和巫神教勾结。可当利益有了冲突,再亲密的盟友也会拔刀相向。所以,镇北王不是非要死在楚州不可。

“许七安,你要记住,善谋者,需隐忍。匹夫之勇,固然一时爽利,却会让你失去更多。”

可是魏公,我本就是武夫啊,不信神不礼佛,不拜君王不敬天地,冲冠一怒敢让天地翻覆,这就是真正武夫。

这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魏渊擅谋,喜欢藏于幕后布局,徐徐推进,大多数时候,只看结果,可以忍受过程中的损失和牺牲。

许七安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唯心,为人做事,更多时候是注重过程,而非结局。

比如,当初姓朱的银锣玷污少女,许七安选择隐忍,那么到现在,他可以让朱氏父子吃不了兜着走。

而他当时的选择是一刀把朱银锣斩成重伤,被判了腰斩之刑。

这就是魏渊说的,要隐忍,逞匹夫之勇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可是,隐忍的代价是那位无罪在身的少女被一个禽兽凌辱,当着一众男人的面凌辱。结局不是悬梁就是投井。

事后的复仇有意义吗?

少女还是死了呀。

许七安当时要的,不是事后的报复,而是要那个少女平安无恙。

一刀斩下,念头通达,无愧于心。

“我和魏公终究是不同的……”他心里叹息一声,问道:“魏公你怎么知道王妃见不到镇北王?”

他心里涌起强烈的质疑,怀疑出卖王妃的,还是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