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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新年“嗯”了一声:“不是很适应。”

我也是……许七安感慨道:“咱们多久没有同塌而睡了。”

许新年想了想,回答:“十岁之后,自从你每年习武花费一百两,和我娘关系闹僵之后,咱们也跟着生疏了。”

我还以为你会傲娇的来一句:我们从没有同塌而眠过……现在咱们还能睡一起,玲月妹子就永远没可能了……脑海里闪过原主幼时的记忆,许七安感叹道:

“其实不怪婶婶,御刀卫的差事捞不到什么油水,二叔费尽心力加上俸禄,一年也才两百多两银子。一半都喂给了我。另一半才是你们的开销,婶婶心里有怨气是难免的。”

许新年岔开话题:“这次危机如果度不过去,许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周侍郎如果倒不了,京察过后,就是许府灾难降临之时。

“我会安排好后路的,大不了京察之后,我们全家离开京城,我和二叔身手好,到哪都不愁没生路。”许七安惋惜道:

“只是二郎你苦读十年,才考中举人的。”

许新年“呵”了一声,“功名利禄过眼云烟,我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修的是圣贤道。岂会在乎区区功名。”

许七安深表赞同的说:“天不生我许新年,大奉万古如长夜。”

友谊的小船翻了,许新年呼吸急促了一下,忽然一卷身,卷走被褥,一声不吭的装睡。

“喂,辞旧,把被子分我一些,寒冬腊月的,就算大哥是炼精境,也很难受的。”

许辞旧蜷着身子,裹紧被褥,不搭理他。

……

许玲月闺房,昨夜熊熊的炭火已经熄灭,房间里弥漫的二氧化碳让空气显得沉闷。

敞开一道缝隙的窗户,为闺房输送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