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是想暗中跟随, 害怕她遇到什么危险。如今却被她发现自己不跟她打招呼, 偷偷摸摸跟踪她的事情。

裴棠的舌头好像打结了一般。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任何解释的理由都有些苍白无力。

“好了, 你不用说了。”

戚从宜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很奇怪，看到他的样子, 她会觉得心里很难受，还会感觉到一直莫名的焦躁，似乎还渴望无尽的杀戮来止住内心的暴戾。

这是怎么了？戚从宜闭了闭眼睛，定了定心神。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白国安干出来的好事，一定是他在城主府作孽太多, 导致这里的怨气过重, 所以自己才会受了这些情绪的影响。

戚从宜看在旁边已经沉入了梦梦的白国安，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杀意。

这样的人渣直接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既然在白国安的眼里, 世界的规则是弱肉强食，他觉得自己强于普通人, 便可以掌控普通人的命运。

那么当他成为那个弱者，也该尝尝被支配的命运了。

经历了几个噩梦世界, 戚从宜也明白了噩梦时代本就是弱肉强食, 这里没有规则也没有感情, 唯有臣服。

她杀了白国安, 城主府的人也不会为白国安报仇，反而会臣服于她这个新城主。

她对于权力没有欲望，也对做灵河区的城主没有想法，但如果这是唯一能够处决白国安的方法，她也不介意这么做。

戚从宜并不知道，她如今在裴棠的眼中，神情冷漠，犹如一位高贵的天神，看上去是那么陌生。

直到裴棠握住她的肩膀，才把她从虚无的境界中稍微拉到了人世间。

“七七，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像自从上个世界出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

七七在最后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