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撒狗粮啊。

凌越霆将他们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出于报复心理，他张开嘴，将那片鹅肝含入了嘴里。

登时，老爷子和凌建雄莫思琪夫妇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爷子七八十岁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独独这种搞基画面让他有些接受无能。

眼看着他就要心肌梗塞昏厥过去，莫思琪反应最快，按着他悄悄地说了句什么话，然后，老爷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脸色。

可终究是被气到了，他将餐具撂下，冷冷地说道：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说罢，老顽童一个，背着手上了楼。

老爷子走了，餐桌上的气氛就更冷了。

莫思琪尴尬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凌少尘虽然和老爷子不亲近，但好歹也是也礼数的孩子，所以此后的这顿饭再也不敢造次了。

主角依然是乔鹿做的那盘法式鹅肝，那玩意儿看上去着实还挺诱人的，凌越霆便轻易地相信了它的外貌。

殊不知，菜如其人，凌越霆用亲身经历证明，这盘菜肴，跟乔鹿本人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外表人畜无害，实则诡计多端。

就这么说吧，凌越霆就吃了一小片鹅肝，却差点儿没当场把他给送走，他想，这是他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怎么样？”

不知自己厨艺底细的乔小鹿居然还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凌越霆，像初生小羊一般的无害的面庞上是饱满的热情和期待。

在数双眼睛之下，凌越霆一边缓缓变着脸色——脸色用正常变成比鹅肝还鹅肝的红，一边怀着救死扶伤的大义，声音不改地回答：

“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