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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里,都不是曾经那个阴暗到只有一缕月光的寝宫了。

程玉酌用最后的一点意识做了选择。

“还是房……房里吧……”

“好!”

男人替她稍稍掩了衣襟,吻了她水汽朦胧的眸子,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从水中向房中走去。

此浴房连着的内室宽大,早已精心布置过了。

床榻置于中央,高灯齐明,没有一丝阴暗之处。

只不过将怀中的人放到床上,赵凛还是感到了她微微的颤抖。

程玉酌衣裳湿漉漉的,穿或者脱已经不重要了,她拉过薄被掩了自己,眸中的紧张惊慌仍是透了出来。

赵凛看得真切,想到任太医的话,心疼地要命,好像有谁掐住了他的心口。

只是他不敢再提,怕更是让她触景生畏。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压了身上滚烫岩浆,从床头拿出来一个檀木匣子。

程玉酌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匣子打开,竟然是根簪子。

花样罕见的木簪,程玉酌却一眼认了出来。

“我丢的那根?”

赵凛眸中温柔如水地看着她,轻缓地点了点头。

“我留了很久,想你的时候,便会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