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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姑姑,老夫有话要说。”

程玉酌避开他到了此地,到底还是遇见了。

“大人请讲。”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杨柏泉也不客气。

“方才的事,老夫瞧见了,老夫真是没想到… …老夫以为程姑姑是聪明人,当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什么人,太子所提退亲之事,不知与姑姑有没有关系?”

程玉酌低着头没有说话。

杨柏泉长叹一气。

小池里天光云影摇动着。

“太子从小就是认准便执意到底的脾气,不过那时,他只是众位皇子中的一位,无甚关系。皇后娘娘同老夫说,多亏六皇子不是太子,不然以他那凌厉性子免不了麻烦,谁想到六皇子还是做了太子。”

程玉酌想到那人的脾性,又想到了备受赞誉的先太子。

小池里吹来一阵风,吹皱了池水。

杨柏泉说,“他是太子了,不是六皇子了。有些事情总要权衡利弊。就说太子妃一事,为何求了魏家女,就是因为魏家家风纯正宽厚,能给他性子上多少补一补。”

杨柏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了程玉酌,“这些,随便一个人能给太子吗?尤其令尊… …”

程玉酌还是没有说话,池水被风吹得乱了一片。

杨柏泉也沉默了一下,“程姑姑是崔尚功教出来的徒弟,是聪明人,老夫不多言了。”

杨柏泉走了,池水渐渐平静了下来,静成了镜面,只有一根落叶在水中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