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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赵凛是什么人,同我好的时候万般好,见了这些麻烦事便要抛了我自去逍遥!我倒是问问你,你是真逍遥,还是暗自垂泪!”

他句句说到程玉酌心上,把程玉酌的眼泪说的落了下来,还不肯放过她。

“我告诉你,这个太子妃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我不许你再做缩头乌龟!”

程玉酌怔怔地坐着,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由着他气哼哼地替她抹掉眼泪,那指尖的薄茧蹭的她生疼。

静静缩在小榻角角瑟瑟发抖。

赵凛替程玉酌擦了泪,见她神情怔怔,又心疼的紧,他将她小心抱在怀里。

“我母亲皇后娘娘也非是世家大族出身,我外祖父只是四品京官。若是你父亲还在,家中没有出那般变故,如今定然四品京官不止,你是嫡是长,为何做不得我的正妃?现在程获立了大功已经领了将军衔,他才这般年纪,只要累上军功,日后封疆大吏不在话下。你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身份哪里比旁人低… …”

程玉酌没有从他怀中挣开,听着他又说了一连串的话,脑子里已经搅不动了。

直到夜深了,更鼓响起,赵凛才起身离开。

他最后捏了她的手,“你好生想想。”

赵凛走了,静静摇着尾巴小心拱进了程玉酌的怀里。

程玉酌在好生想着。

她却想到了十三岁自己刚进宫那年,训诫嬷嬷说的话。

“这皇宫和你们从前在外面见过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在这里,你们不是丫鬟奴仆,只是主子脚

下的草,脚底的泥,若是好生做活,有了机缘或许能长成树木,可若是谁敢随便开花惹了主子的眼,不用主子们抬脚,自然有人将你们碾死!今日我说的话你们都记好了,出了事不要怪嬷嬷没有提醒过!”

那嬷嬷目光严厉地从她们身上扫过,“本本分分有活路,活了心思只有死!”

此后的好几年,程玉酌总能时不时在耳边回响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