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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吓人了!

幸亏任太医说,再让程玉酌安静睡一会儿,赵凛便没有再留在那房中,众人一并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赵凛便问了任太医方才程玉酌出现的情况。

任太医到底是在宫里行走的太医,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私事没见过?比刑春还有冯效他们都淡定多了。

他琢磨着,“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来,许是姑姑那会正做了噩梦,把太子爷当成梦里的恶人,二来,也许太子爷身上,有什么让程姑姑害怕的地方。”

赵凛皱着眉头思索,他问任太医,“会是孤身上,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会是什么?”

她不止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出现害怕的神情。

他这样问了,任太医却欠了欠身子。

“太子爷毕竟是一国储君,通身气派非寻常人可比,程姑姑在宫中做了十多年宫人,有些规矩深刻心中,臣以为有惧意也不算太奇怪。”

赵凛皱眉,“孤以为她不只是惧于帝王之气而已。”

任太医又想了想,“臣说句不该说的,宫中规矩森严,禁忌颇多,太医院中不乏有人也似姑姑这般,见过甚至经历过一些极惊险又不能说的事,只得藏于心里,这些人连做梦都会意识紧绷,不说出口,但到了紧要时候,身体反应却会露出端倪。”

赵凛想到她平日里对宫中贵人闭口不提,几次提到太子更是如她所言“敬而远之”。

他自问从未为难过她,也没有为难过尚功局。

他对宫人甚少苛责,若有人令他不满,最多打发去旁的地方。

那她为何会因为他,而如此惧怕不已?

赵凛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恶事!

那么,定是旁人对她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