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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跳来跳去,程玉酌把它抱在台阶上,让它老实看着。

刑春确实有点像她说的那样,记性不如桐桐。

她写了两个字,就写不出来了,很不好意思了,连道自己不行。

程玉酌连忙安慰她,“有的人读书识字快,有的人画画做诗快,这有什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她连声安慰着,刑春又继续写了起来,她在旁指点,刑春终于写得像样多了。

刑春额头上出了汗,她擦了额头,问程玉酌。

“姑姑在宫里是女官,自然要识字,可我们这些寻常妇人,认字也没什么大用处。”

程玉酌笑说,并非因为她是女官才要识字,而是因为识了字,才能做上女官。

“读书识字是本事,多懂一些,到了外面行走,也不会随便被别人欺负。”

程玉酌说起了自己小时候。

“我爹娘还在那会儿,我同妹妹、弟弟都是同一年岁启蒙的,虽然有一说法,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本事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受用的人还是你自己。”

刑春连连点头,不由问程玉酌。

“姑姑也是读书人家出身,怎么进宫做了宫人?”

本朝的宫人大多是寻常良家子,富裕些的人家,可不舍得女儿进宫为奴为婢。

程玉酌轻叹一声,“时运不济,家父被贬官西南边陲,病逝在了上任路上,母亲也没多久便去世了,我那舅父卖了我弟妹,让我顶了他的女儿进宫。”

刑春一听就来了火气,“怎么还有这样的舅父?!”

程玉酌摇摇头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