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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知者无罪。

说起来,太子爷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他们这些近身的人都看在眼里,有时也免不了起几分怜悯之心。

那顶九五之尊的王冠,总不是轻易能戴上的。

冯效没有多言,又同程玉酌说了几句多谢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程玉酌却叫了刑春,“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该给他大补一回。”

刑春连连道是,她还以为程玉酌是心疼弟弟,“有姑姑这样的人做长姐,心疼着他,倒是幸事了!”

可程玉酌却默默叹了口气,她这个长姐,到现在连弟弟妹妹都还没找到。

下晌,程玉酌和刑春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给东厢房送了过去。

冯效和任太医已经走了,小棉子端过菜,连声对程玉酌道谢,只是成彭却暗觉有些不妥。

果然,那一桌子菜摆到了桌案上,太子爷立刻就皱了眉。

“谁吩咐的?”

小棉子吓了一跳,“并未吩咐,是程姑姑的好意。”

“好意?”

这一声冷冷的疑问一出,小棉子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之前并没有在太子爷身边近身服侍过,只在太子爷出行的时候,端茶倒水。

这次太子爷以替身的身份在济南养伤,明面服侍的人都不适合过来,他这才被指派了过来,却没想到这位爷,比想像的难伺候多了!

小棉子已经完全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再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把程玉酌推进了火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