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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池砚他妈死那天一样,没人在乎进门的是谁。

池砚大喇喇的坐到了沙发上,池墨见状扯了扯池毅生的袖子。

那三千万的事池墨回头就告诉了池毅生,池毅生因为自己的儿子平白套了家里三千万正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在池砚识相自己搬出去住了,这会他上赶着回家来挨骂,池毅生乐得满足他。

池毅生摔了手里的手机,眉毛都快竖到天上去了,指着池砚鼻子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坑骗了你哥三千万你还有脸回家?”

池砚微微一愣,在心里骂了池墨一句爸宝男!

“你们都有脸住在我妈的房子里,我为什么没脸回来?”池砚说的格外轻巧,双手摊开,反正他问心无愧,“爸,你别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做下的那些事就真的能被门口那几棵半死不活的树给掩了,当年我虽然小,但拜你们所赐我对那些事实在记忆犹新。”

池毅生自知说不过池砚,说不过就想动手,一把拍在茶几上,果盘里的橘子都给震下来了,腾地起身弯腰就要打池砚。

池砚今天回来就是要东西的,没想跟他们玩这些粗鲁的,眼疾手快捉住了池毅生落下来的巴掌,手上用了力气像是要把池毅生的手腕给捏碎。

“阿砚。”池墨这会还有心思来拦一拦。

池砚撇开池毅生的手,拿过茶几上的手绢擦了手心,他坐回沙发,咂了咂嘴道:“干嘛啊爸,一见面就动手,恨我成这个样子当初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呢?”

池毅生要骂池砚。

池砚抬手:“行了。”他将自己打印好的股权转让书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淡淡地说:“给你们很长时间去考虑了,不想等了,签了,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在家演着父慈子孝,我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

池毅生拿起装在透明文件袋里的合同,差点晕了过去。

“逆子!”池毅生唾沫横飞:“四季酒店不可能给你!”

池砚不耐烦:“没关系啊,那就照咱们之前说的,咱们报上见。”

“池砚!你不要得寸进尺!”

池砚觉得好笑:“得寸进尺?这么多年我在你们池家得了那一寸?寸都没得到何来的进尺?”他将另一份文件一起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