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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阳春 白糖三两 1103 字 2022-10-18

却也只是白日里……几乎每夜,他都要雷打不动地到撷芳斋,躺在她身侧入睡。

容莺夜里容易做噩梦,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知道闻人湙的确是歇息,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她敢怒不敢言,索性就忍着了。

伤口结痂后开始发痒,丑陋的疤痕横在白嫩的肌肤上,让人不禁感到美玉有瑕。容莺十分不愿意照镜子,看到那么大一个疤,她心中难免也会情绪低落。

很多时候她也不知道闻人湙到底是否来过,因为他总是在她睡下后才到,晨光熹微前又离去。十分古怪又十分让人迷惑,难道她的床榻就软一些,更能睡得安生吗?

直到夜里,她睡得迷糊,伸手去挠发痒的伤口,手却突然被压了下去,耳畔恍惚听见一声低喃。

“忍一忍,不能挠。”

她半梦半醒,乖巧地应了一声,当真就没去碰了。早晨醒来才想起这件事,还以为是梦,并没有放在心里。

直到夜里再次从魇梦中醒来,陡然惊觉榻边坐着一人,一双眼睛如鬼魅般盯着她,再仔细看,目光其实是在看她玉颈上狰狞丑陋的伤疤。

察觉到她醒了,闻人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做噩梦了?”

“你想要做什么?”容莺警惕道。

夜里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替她掖了被角,忽然说:“我梦到你了。”

容莺觉得他情绪不太对,撑起身子往后退了退,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然后动作忽然被迫止住,猝不及防被靠近的闻人湙拥入怀中。

发丝缠缠绕绕,药香浸透衣衫,他冰冷的唇贴在她颊边,似喟叹般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好……”还好醒来,她就好好地躺在身侧。

好什么?容莺僵硬地被他抱了很久,想不通他在说些什么,用力推了推,却被他抱得更紧。最后只能放软语气,恳求般说:“我困了,你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