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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阳春 白糖三两 1110 字 2022-10-18

当晚容麒在殿内设宴,乐舞声在隔壁殿都能听见,聆春去司衣局取了衣料回来,在路上听到鼓乐声,回去想和容莺说起这件事,就见容莺怒气冲冲地进门,一边的宫女口中也在小声咒骂。

“公主怎么了?”她放下衣料,赶忙去问。

容莺面色苍白,紧握的手掌微微发抖。

宫女怒而答道:“方才公主从四公主那处回来,路上想去折两朵芍药插瓶里,恰巧碰见那醉醺醺的卢兆陵,好生不要脸,见了我们公主就往上扑,拉着公主不让走,将她往那廊柱上压,作势就要轻薄。还好我当时在场拉开了那混账,公主两个耳光打过去,他才稍清醒了。”

聆春看向容莺。

她脸色不好,依旧是不愿多提的表情,只说:“我要洗漱,明日去找卢贵妃。”

“公主今日受了惊吓就早些睡吧。”

卢兆陵身上的酒气和脂粉香混在一起,泛出的味道古怪又熏人,容莺总觉得那股令她反胃的味儿挥之不去,起身又将外衣给脱了,才看到自己袖子上留下了褶痕,腰间挂着的绶带也不知道哪去了,又在心里咒骂了卢兆陵几遍。

第二日去找卢贵妃,卢贵妃也只是将卢兆陵叫来,让他赔礼道歉,发誓以后不再冒犯,如此便草草了事。容莺心中憋闷,只能盼着他早日回到范阳,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含象殿离去的时候,卢兆陵斜着眼看她,冷哼一声,还说:“公主昨日打得我可疼了。”

她咬牙切齿道:“身为名门之后,卢公子更该锐意进取,如今这副模样,实在给卢家先辈蒙羞。”

卢兆陵面色忽然一沉,目光也变得阴鸷尖刻。“我如何与公主何干?就算旁人再不满,卢家也只有我一个嫡子,日后我还是卢氏唯一的家主。公主不如担心自己,我娶了公主,那是公主高攀……”

她一向好脾气,如今忽然被激起了火气,也回呛道:“高攀我也不嫁,难保嫁过去两年就守寡。”

卢兆陵喜食五石散,而服用五石散丧命的人不在少数。前阵子卢兆陵带范阳司马的儿子服用五石散,接着一起聚众□□,说什么夜御三女,最后以极其令人耻笑的死法丧命。最后那位嫁去两年就守寡的夫人和婆婆一起大闹太守府,逼着卢太守让卢兆陵出来赔命。

卢兆陵就是因为这件事来京城避难。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容莺也是打探的时候从穆侍郎那处得知,恰巧穆侍郎之前就在范阳任职,对卢兆陵印象极差。

容莺说完,卢兆陵果然黑了脸,再无之前的谄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