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觉得这个解释不足以消掉沈霖的疑心。

“新贵?”沈霖带着点贬低嗤笑的品味着这个词,“他们家什么出身,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平时日里让你在学校里交有益的朋友,这就是你交出来的朋友?”

沈疏雨很想反驳沈霖,更想对沈霖回答一个“是”字。

可还来不及她开口,沈霖却又紧追着反问道:“你是在交朋友,还是在扶贫?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花言巧语的欺骗你,让你这样帮她?”

沈疏雨微微紧攥了自己的五指,强装淡定的解释道:“虞默没有对我说任何花言巧语,这个项目能落到他们身上,也是他们能住得住机会而已。”

沈霖不悦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并不文质的手法撞得茶杯盖与茶杯壁咔嗒作响。

沈霖的声音比这瓷器碰撞的声音还要冷峻:“就是这么一个下城区的人,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顶撞。”

“我没有跟妈妈顶撞的意思,只是在叙述事实而已。”

沈疏雨声音淡淡,直视着沈霖的目光冷清。

沈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从这还自己眼里看到“畏惧”这个词语了。

沈霖喉咙生硬的滚了一下:“那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是沈家的大小姐,你的未来婚姻由不得你,我劝你早早断了这个念想。你既然享受了你享受的,就要付出你应该付出的。”

沈疏雨只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好熟悉……

时光倒回,记忆重合。

很久很久以前沈霖也是这样提醒自己的。

可是现在又跟那时全然不同。

那个时的沈疏雨还能因为自己已经成年,彻底独立,跟沈霖大吵一架也有十足的退路。

而现在,沈疏雨暴露的太早,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