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床榻间,她又畏又惧,只因有些时候实在是吃不消。想过咬牙撑过去,可是大多时候最后只能开口求饶。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总像是喂不饱的饕餮,今夜尤甚。
翌日,天晴了。
沈妙意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凌乱的被褥昭示着昨夜的癫狂。
身子很不好受,腰肢酸软。她支撑着起来,先是想到了避子汤。后面一笑,罢了,她根本就不会怀上孩子,喝不喝那苦药,有什么所谓?
倒是那药瓶,才是当务之急。
沈妙意听见外间已经有动静,那是婆子婢子们开始要准备进来伺候。
趁着这点儿功夫,她赶紧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跑到桌子旁。
春晨乍寒,地砖的寒气直往脚心里钻,只着薄绸衬裙根本禁不住冻。
沈妙意站在桌边,指尖一粒粒的捻起绿豆大的小药丸,全部归拢在手心里,又仔细数了一遍。
深吸一口气,她把掌心里的药丸全部送进嘴里,从桌上捞起一杯凉水,冲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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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进十一年,东陵侯殷铮受皇上口谕,带兵征讨东海巨鲨岛,太子贺温瑜随军督战,定营在东海水寨。
同月,殷家次子进京求学,入住外祖沈家。
侯府的桃花开了,枝枝在春风中摇曳。
乍暖还寒,沈妙意披着斗篷坐在廊下美人靠。
“咳咳,”她抬手捂嘴轻咳两声,脸色略显苍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