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冷着张脸:“我同长公主却无话可说。”
苏禧垂眼笑笑,反问道:“哦?是吗?”
贺齐喉结上下滚了一下,轻轻的抿唇,不说话却已经预备调头回去了。
苏禧气定神闲跟着贺齐,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要回去,她也同样调头,同时追在贺齐身后,悠悠道:“那日将军醉酒,对我做下的事,亦是无话可说吗?”
贺齐闻言,身形一滞,知道迟早会要如此。他正酝酿着想说的话,苏禧已然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对我不过如此,我对你却曾经更加过分。”
从一个骄纵蛮横的人口中能听到这样的话,在贺齐看来无疑是破天荒。他多少放慢了速度,听苏禧说:“是以今日我绝非是来同将军讨债,望将军不要如此。”
直到这时,贺齐才耐下性子。
他停下来,人仍坐在马背上,看着苏禧问:“那么,长公主是想同我说什么?”
苏禧没有着急回答他,反而四下扫一眼周围的风景:“这儿风景不错,不如随便走走慢慢说吧。”对贺齐说过一声,她自己先一步从马背上下来。
贺齐略微犹豫过一瞬,见苏禧立在旁边仰头看着他,有些巴巴的样子,便同样翻身下马,落到了地上。苏禧见状转过身,沿着山路信步闲庭往前走去。
说是有话要说,到了这时候,又不说话。贺齐稍稍落下半步,走在苏禧身后侧,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一日醉酒失态,这事搁在他心里头,是一直都横梗着。
忽然的一瞬间,苏禧转过身,逮到贺齐正在看自己。她先是眼底闪过笑意,面上更是嫣然而笑,倒走几步问:“贺将军,那时候我与你下药,确实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