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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召脸上笑意渐浓,显然全听明白了。

他笑着,转头同那个要路漫喝酒的人道:“吴总,我们来喝一杯。”

顾南召旁边的女伴望向了他,身子依偎过去,竟标准的普通话劝:“你这阵子胃不太好,这么喝酒要受不住……”她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叫旁边的人能听见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金贵?”顾南召一味的笑,好整以暇望她,“何况你这样扫大家的兴致,回头可是得挨个道歉才行了。”这一句,又是在调侃路漫说的。

路漫原本是在看着顾南召的,因为他这么说,低下头去。她本就是坐在顾南召的斜对面,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不难看在眼里。

后来是没有人要路漫喝酒了。

顾南召却陪着喝得很凶,脸色看得到一点一点不好下去。到最后,一张脸发白,他旁边的女伴急得眼底泛红。只是被他拦着,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喝到一张俊脸发白,顾南召依旧能维持得体的笑容。只是散场了以后,他的女伴先去了开车,他自己进了卫生间。路漫看到这一幕,自顾自跟了上去。

顾南召进去得急,这儿的卫生间又是单人的,门没关好,虚掩着。路漫推开门,瞥见洗手台前顾南召手撑着,她大步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他胃出血了。

虽说是为了她才喝成这样多少自恋了,但她发现定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不管怎么说,在酒桌上,顾南召算救她一回,否则他大可不理,这个人情欠下了。

后来和顾南召的女伴一起把人送医院,等人打着点滴睡下了以后,她才离开。也是不好留在这,毕竟她总不能用侄子的前女友这种身份留下来。

第二天,路漫和报社请了假,一大早拎着鲜花果篮和早饭来医院。她到的时候,顾南召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摆弄着电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昨晚那位女伴,这会不在病房里。

瞧见了门口的人,顾南召动作一滞,随即抬手将眼镜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