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没动,任他贴过来,凑着发鬓,深深地嗅:“我恨不得把你藏到家里,”这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情话,“没日没夜地疼你。”

廖吉祥害羞了,低下头,他模模糊糊知道那个“疼”字的意思,是天下之大不韪,可明知故犯般,他却跃跃欲试。

院子里刚掌灯,金棠从小花园斜插过来,往廖吉祥的大屋走,远远看见屋门前附耳挤着几个人,是亦失哈和张彩,还有背长刀的阿留。

“干嘛呢?”他走过去,轻声问。

亦失哈看见他,躲着想走,被张彩一把牵住衣袖:“梅老大和督公吵起来了。”说着,他退了退,给金棠让出地方这简直是笑话,金棠不信,摆出一副不屑偷听却勉为其难的样子,把耳朵贴上去,听里头模模糊糊的,真有争辩声:“……屏风后头,干什么了!”

“那么多人,能干什么……七哥你……”

金棠摸不着头脑:“他们说什么呢?”

“下午梅老大陪督公去玩马吊牌回来就不高兴,”张彩牵亦失哈衣袖的手一直不放开,有些仗着金棠的宠爱放肆娇纵的意思,“好像……是为了谢一鹭。”

听到这个名字,金棠似乎有些明白,把耳朵又贴回去,皱着眉头听。

“你……你自己说,”梅阿查明明是发难的那个,却吞吞吐吐不敢正面质问,“你们是不是……是不是!”

廖吉祥把头扭向桌上的刺虎盆栽,不回答。

“老八,”梅阿查恨不得掰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悬崖勒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