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的是谢一鹭的心思,他听得沉湎,屠钥忽然问:“臧芳是你去截的?”

谢一鹭没什么可隐瞒的,便答了是,屠钥皱起眉头:“兵部怎么让你去呢,不合情理。”

谢一鹭想囫囵带过:“谁去不一样。”

屠钥凑着他的耳朵根:“那个臧芳,和‘织造局’有过节。”

他指的不是织造局,而是廖吉祥,谢一鹭听懂了,立刻问:“怎么回事?”

屠钥这时倒讳莫如深了:“督公提过那么一两次,他俩不都是甘肃出来的。”

谢一鹭这心里顿时就七上八下了,喉咙口酸酸的不对付,像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吐不出咽不下的。

“不过廖吉祥那个人,”屠钥端起杯,横到谢一鹭面前,“大度。”

谢一鹭执杯和他碰:“那你怎么不投靠他?”

“廖吉祥?”屠钥很好笑地瞧他一眼,讽刺了一句,“跟他,我裤子都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