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鹭怔在那儿,捏着拳头一动不动,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连呼吸都凝滞了,上次在折钵禅寺,是他在阶下仰望,这次反过来,换他居高临下,廖吉祥和他一样,惊诧地望上来,望着他脖子上那条淡粉色的红痕,和满脸丑陋的青紫瘀肿——那正是他的授意。

许久,谁也没说话。

突然,谢一鹭愤愤转身,忍着疼,奔着来路疾走而去。

第9章

谢一鹭和屈凤挤在一顶轿子里,胳膊贴着胳膊腿挨着腿,屈凤身上那股安息香的味道熏得谢一鹭晕乎乎的。

“你就不能雇顶轿子?”屈凤埋怨他,表情却一点埋怨的意思也没有,“你总这么挤我的轿坐,人家要说闲话的。”

“说什么闲话,”谢一鹭没精打采的,大半张脸肿着,一副狼狈相,“我说我自己走,是你非让我坐你的轿。”

“得得得,算我倒贴行了吧,”屈凤拿肩膀挤他,“哎我说,怎么从月末到现在,你一直垂头丧气的?”

“没事,”谢一鹭长出一口气,“疼,难受。”

屈凤眉头一动:“你不会……又去见那个什么书友了吧?”

被他说中了,谢一鹭懊恼地别开脸,屈凤挤着他追问:“怎么,你不合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