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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 薄月栖烟 1643 字 2022-10-17

“冯钦纵然知道你已忘记旧事,可你在衙门做仵作,最有可能重查当年的案子,再加上你病好了,说不定哪一日又想起来,因此,他想刺激你,若你再如幼时那般病的严重,他便可高枕无忧了。”

霍危楼边说边轻抚她发顶,心疼她这月余受的煎熬。

薄若幽慢慢的才觉鼻尖发酸,抬眸时,眼底蒙着些水汽,“冯钦为何作恶?”

霍危楼拉着她的手落座,将冯钦幼时家中乱事道来,末了道:“他生了心魔,又想修炼邪术,想胜过冯垣做那真正的天师圣主,实在令人可叹。”

“原来这便是他的行凶动机。”

真相总是残忍又苍白,冯钦有个修道入魔的父亲,又目睹母亲受折磨而死,的确凄惨,可那又如何,世上比他更悲苦者何止万千。

想到弟弟死在这样的人手中,薄若幽心尖一阵抽疼,修炼邪术之人,心志不比寻常,狠辣时六亲不认,薄若幽实在不敢想弟弟死前遭了哪般罪,而她亦差点死在冯钦手上。

“其他人呢?他可交代清楚了?”

霍危楼摇头,“揭出他父亲母亲的旧事,他神志有些失常,我离开天牢之时,正令路柯请御医来,要全然审问清楚,需得花些功夫。”

薄若幽点点头,又露怔忪之色,案子并未交代完全,可作为薄兰舟在世上唯一的至亲和那夜的受害者,她最想知道的却已经清楚了,凶手就是冯钦,她也不曾抛下弟弟。

又过片刻,她问:“冯钦定是死罪吧?”

“是。”霍危楼握住她的手,“万死难赎其罪。”

薄若幽心口又闷痛起来,凶手会惩治,逝者却不能生还,因此而生的伤痛也终究不能平复,她只能求个结果,可即便只是个结果,也极其重要。

薄若幽好一会儿未言语,霍危楼并未立刻出声,安静了片刻,方才将她抱至膝头,“要过年了,改日去凤鸣山,将此事告诉她们,她们泉下有知,能得宽慰。”

薄若幽对上他的眸子,他眼底尽是温柔,看得出,他想给她更多的安慰,可他属实不算个能说会道之人,相比花哨的言辞,他更愿意像哄孩童一般将她抱在怀里。

薄若幽深吸口气,又连着心底的闷痛,尽数呼了出去,她攀住霍危楼肩头,“好,侯爷要陪我去。”

霍危楼薄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