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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 薄月栖烟 1406 字 2022-10-17

在正厅说了半日的话,程蕴之到底不放心,令她回闺房歇着,待三人将她安顿好,薄若幽便问,“这两日可是谁惹恼了义父?”

程蕴之面色微变,强作镇定,“不曾,为父只是担心你。”

薄若幽却不留情面的道:“这些年了,女儿还不了解义父吗?义父便实说吧,是不是去打听了薄氏的事?”

程蕴之一愕,“你知道了?”

薄若幽狐疑,“知道什么?薄氏这些年在京城过的很好,女儿当然知道此事了。”

程蕴之眼神微暗,叹了口气道:“为父为你不平罢了。”顿了顿又道:“何况清明将至,你如今回来了,也该去祭拜你父母了。”

薄若幽亦面色稍沉,“祭拜是要去的,只是旁的也没什么不平的,我当年若留在薄氏,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心境?叔伯长辈们待我不好,又是京城这样的地方,我亦做不成仵作,想来便觉无趣憋闷,我和义父义母去青州,却快活的多,万事皆有得失是义父从前教我的道理,我可是一直记着的。”

程蕴之欲言又止一瞬,终究还是道:“你说得对,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薄若幽安心了,又安抚了程蕴之一会儿,程蕴之方才带着周良夫妇出来,一出门程蕴之面色彻底的沉了下来,走到正厅,他便吩咐周良,“你去长寿坊打探打探,看看林侍郎府上是否还在长寿坊,这件事绝不能这样算了,这是当年幽幽父母定下的亲事,若连此事也被旁人占了,将来我必定无颜去见景行。”

周良应声,程蕴之叹气道:“此事先莫让幽幽知道。”

周良夫妇皆不敢大意,没多时,周良便出了宅门。

薄若幽回了自己家中觉得自在了不少,屋子内外被良婶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棂亦加了锁,甚至连后院的院墙都加高了一截,虽说她有那活不过十八的卜测,可她更愿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程蕴之连着两日都有些闷闷不乐。

薄若幽心道此事不是一言两语可以劝开的,也无那般多心力深究程蕴之到底因何不快,因她养着伤不说,自己心底亦有烦思,霍危楼那些言辞,还有留在侯府两日对她的照顾,以及那些不守规矩之行,都令她少有的心思烦乱。

她虽是幼时离家,可当年诸事记不太清,这些年又被义父义母疼爱着长大,心思沉定,亦比寻常女子明朗豁然,极少做无畏的伤春悲秋之状,可如今霍危楼却令她发愁了。

何况何为情爱?何为婚嫁?她只觉的再繁难的案子,也比此二问容易解答。

这日晚间,良婶为她身上上药之时,她忍不住问,“良婶,当年义父义母离开京城之时,是否从未想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