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故默了一瞬,披着白色里衣,轻声道:“先前受了伤,妖力外泄,如今堪堪只够将里间封闭。”

“别的……却暂时有些难了。”

语气放得很轻,透着几分易碎的脆弱。

江月蝶顿时心疼坏了,一边仔细为他小臂上的伤痕抹上药,含糊嗓音道:“那你好端端的,脱衣服做什么?”

温敛故歪了下头,身体微微前倾,如墨色绸缎般的长发被他悉数拨弄到了左边,泛着光泽,蹭着江月蝶的手腕。

白色的里衣披在身上,随着他每一次轻微的举动而滑动,在即将落下时,又被主人轻巧的勾起,再次披在身上。

每一次披起时,随着抬手的动作,轻微的红晕随着他的动作斜出。

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江月蝶:“……!”

室外天色已晚,昏黄的灯光让往日疏漠清艳的面容愈发勾人。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江月蝶咬住下唇,默念“色即是空”数遍,才总算勉强清空了脑中蠢蠢欲动的黄色废料。

控制住自己伸向头发的手,江月蝶忍痛抓过一旁的被子,打算为温敛故披上。

江月蝶发誓,她只是觉得温敛故穿太少了,也许会着凉。

一定和她引以为傲的脆弱自制力没有关系。

然而不等她开口,温敛故垂下的眼眸抬起,像是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还不动手。

“在这里。”

温敛故抽出自己被无意识紧紧握住的手,指了指自己右边的肩膀,嗓音清冽若霜雪,偏偏又含着笑意。

“这边也有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