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先可以忍耐的痛苦,如今在见到了亲近之人后,全部化作了委屈。

可温敛故倒好,见到她后就这样硬邦邦的一句话,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解释一下缘由。

江月蝶一口气梗在心口,愤愤地打算将蛇纹匕首摔在地上,犹豫了一秒后,到底没舍得。

可动作都做出来了,江月蝶又不好意思收回,只能一转身,把它甩在了床上。

“我刚上了药,现在要睡觉了!”

江月蝶重重地坐在了床上,临要躺下闭上眼,又想起了那人手上血淋淋的口子。

她缓缓吐出一口,又从床上做起来,对着那白色衣衫的身影抬起了下巴:“你过来。”

江月蝶随意从膏药中挖出一大块,糊在了温敛故的手上。

他手上的皮肤很白,被这黑乎乎的膏药覆盖,竟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可爱。

像是偷偷玩泥巴后被抓回家的小孩。

江月蝶忍不住翘起唇,但在看见温敛故面上那标准的笑容后,又立即扯平了唇角。

“行了,我要睡了。”江月蝶挥挥手,“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别来烦我。”

再一次共感。

没走几步,温敛故就蹙起眉头,抬手覆在了了心口。

前所未有的奇异波动,好像很欢喜,可是欢喜中又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窗外的大雨。

既是愁绪,又生欢喜。

温敛故慢慢道:“我今夜只是来找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语调很平静,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听得人心一颤。

江月蝶刚要躺下,听了这话又翻身支起身体,刚要开口就发现温敛故的手覆在心口,话到嘴边,就变了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