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总觉得好像太幼稚了,江月蝶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谁说的?我是在好奇这些翡翠的真假。”

毕竟这么普通的木头上,镶嵌这么多翡翠珠宝,甚至随意抠下的一颗珍珠都比整个梳妆台的木头昂贵,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温敛故歪了歪头,几缕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垂下,掉到了江月蝶的领口。江月蝶脖子最是怕痒,先前一次就已经憋得辛苦,此刻赶紧伸出手,手忙脚乱的将那恼人的发丝剥离出来,动作还不敢太快,生怕又发生先前的断发惨案——

‘咔嚓’

突然出现的碎裂声惊得江月蝶一时不敢再有动作,连眼神都不敢妄动,像是多眨一下眼,面前就会出现个鬼似的。

傻里傻气的,像是会一头撞死在树桩上的呆兔子。

温敛故被江月蝶的模样逗乐,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笑得江月蝶都忍不住转过了头,看向了他。

这人似乎很喜欢笑,总是这样莫名……草,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怎么直接把人家的梳妆台桌角的那块绿翡翠给掰下来了?!

江月蝶惊了,她倏地抬起头,试图从温敛故脸上找到一丝丝的惶恐不安——

没有。

完全没有。

温敛故弯着眉目,笑意柔和,十分悠闲——不,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悠闲了,江月蝶木然地想,身边这位温姓友人显然已经初步具备了“把别人家当我家”的主人翁意识,打算为非作歹了。

“你先前猜的很对,这梳妆台确实有些年纪了,是那稻草妖的‘半身’与她丈夫赵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