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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下,他给唐誉州打了电话,转告了贺昭棠的意思。

唐誉州在下午两点过来给贺昭棠道歉赔罪。

昨晚打得宛若仇人,今天,彼此还能笑出来。谁比谁虚伪?可不愧是两兄弟。

唐誉州微微一笑:“贺少,昨晚让您受惊了。是我的错,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贺昭棠摆摆手,笑得花枝招展:“好说,你既然来道歉,一切好说。不过呢,想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可以,听过负荆请罪吧?”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果然,贺昭棠一如既往地爱找他麻烦,

唐誉州没有接话,等着他的刁难。

贺昭棠没让他等太久,下了床,走到沙发处的茶几上。那儿摆放着两瓶威士忌,在阳光下显出橙黄的色泽。他打开瓶塞,拿了旁边的玻璃酒杯满上,递过去,勾唇一笑:“我这人不喜欢暴力,唯独嗜酒如命。可我这伤着,不能陪你喝。所以,你来喝吧。喝完这两瓶威士忌,咱们啊,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这分明是继续结仇。

唐誉州看着那两瓶威士忌,沉声道:“贺少,我不胜酒力。您这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啊?”贺昭棠摸了摸下巴,眼里带了几分调笑,“也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来,秦桉,你陪着唐哥喝。”

秦桉正在一旁看剧本,闻声放下剧本走过来,瞄了眼桌上的威士忌,皱眉道:“贺少,我酒量不好。”

“是男人喝点酒叽歪个什么?你闭嘴!”贺昭棠冷声打断他的话,转向唐誉州,又笑起来:“如何?一人一瓶,总不算强人所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