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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誉州就知道他会偷看他,也并不难发现这块疤痕,所以,早想好了措辞。他推开他的手,一边继续擦着身体,一边笑着说:“小时候顽皮,不小心刮到了。”

这谎言说得并不走心。

程霖不信,眸子动了动,也没再问。他总会知道的,不必急于一时。喝口水,漱去了嘴里的泡沫,他去了卧房拿换洗衣物。然后,脱了衣服,当着他的面冲澡。

花洒的水洒下来,凉丝丝的。

唐誉州隔着水雾看着不远处高大健美的身体,宽肩长腿公狗腰,胯间一坨宏伟壮观,不容小瞧。他看了一眼垂下了,不动声色地擦洗身体。

“你想做美甲师?”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传来他的询问声,唐誉州听到了,轻轻应了声:“嗯。”

“为什么还想做这个?”

“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唐誉州擦腿的手一顿,稍缓了几秒钟,才问:“‘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有很多意思。”

“你这话就没意思。”

“有意思或者没意思全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