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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刀鞘?”李逾道。

姚征兰想了想, 点头道:“很有可能。只是,凶手到底为何不把刀鞘留下呢?如果只是因为刀鞘在墙上刮过沾上了白灰所以他才将刀鞘带走, 谨慎至此, 又怎会疏漏菊花盆上那么明显的血手印?”

“这一点确实令人费解。”李逾伸手摸着下巴道。

正说着, 顾璟走了进来,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在门后的菊花盆上发现一枚血手印, 墙上有新鲜刮痕。”姚征兰道,“基本可以认定秦珏说他进房后被人打昏是事实,真正的凶手当时应当就是躲在这扇门后,用这只高脚花凳砸晕了秦珏。”

顾璟道:“有血手印就好办多了,若是有了嫌疑对象,抓来对比一下手印便知他是不是真凶。”

姚征兰点点头。

李逾见顾璟手里拿着一卷纸,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顾璟将纸卷递给他, 道:“根据小沙弥的描述画下来的人像。小沙弥说昨日寺中人多, 客房紧张, 最后一间客房一大早就分给了之前一个在寺中捐过大笔香油钱的香客。此人曾与那名香客同来,昨日小沙弥并未亲眼看到那名香客, 是此人问他要的房间。将此画像带回去给秦珏辨认一下,昨日递纸条给他的是否是此人。若是,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人不是凶手,也定是帮凶。”

“此人身份确定了么?”姚征兰问。

顾璟道:“庙里僧人查了功德簿,当日捐香油钱的妇人只留下了张柳氏三个字。听其谈吐,似是城内某位富商的妾室。”

李逾与姚征兰闻言,面露为难之色。

这京都之中,富商何其多也,一个姓张的富商的柳姓妾室,光是要查到这个人,估计都不止要花五天时间。

顾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目前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他看着窗下茵席上那一大片血迹,道:“既然婉嫦根本没有出现,那么在这间房里等着舒荣的,到底是谁呢?”

李逾道:“那谁知道?对于舒荣这种色胚来说,说不定都不用人等,随便在茵席上扔一条大红肚兜就足以使他乖乖进房了。”

顾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