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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看到舒荣被人割颈而死,秦珏从他房里出来,身上又有血迹,便默认那是舒荣的血。有没有这种可能,秦珏身上的血不是舒荣的血,而是凶手杀了什么动物,让动物的血喷在秦珏身上造成的呢?

想到这一点,姚征兰急忙来到停尸房,秦珏的血衣被保存在这儿。

发生了如此大案,仵作也没回去,听姚征兰说要看血衣,就把血衣拿了出来。

姚征兰两手拿着血衣肩部的位置,将衣服整件拎起来上下左右地看。

仵作在一旁好奇道:“姚评事,这件血衣,有什么问题么?”

姚征兰问:“陈仵作,你觉着,若是一个人躺在地上,另一个人站在他身边杀了只动物,比如说狗之类的,能不能在他衣服上形成这样的血迹?”

仵作思考了片刻这种可能,摇头道:“如果人躺在地上,有人在他上方杀狗,除了喷溅状血迹外,肯定还会有大量滴落状血迹,血衣上并未发现。单说血衣上血迹分布的规律,你看,右边袖子,袖口的血迹比袖子的其余部分都要多。而左边袖子,只有肩部上臂处有喷溅上去的血迹。这就很符合用右手持刀杀人,刀在割开死者脖颈时,血喷出来溅到右手袖口这一特征。所以,我认为,凶手是穿着这件衣服用右手持刀杀人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你非要说是杀动物,除非对面有个人抱着动物,让他举刀去杀。”

姚征兰见这种假设也不能成立,一时有些灰心丧气,慢腾腾地翻看着那件血衣。偶然间,她发现血衣的右侧腋下居然有些透光,拿近仔细一看,才发现血衣的右侧腋下居然有些脱线了。再看左侧腋下,却没有脱线迹象。

“这处脱线,是拿到你这里时就有的吗?”姚征兰问仵作。

仵作探头一看,挠头道:“应该是吧,姚评事你眼睛可真尖,这血衣我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这处脱线。”

姚征兰笑笑道:“线脱得不是很厉害,你没注意也是正常的。”她放下外衣,拿起里衣一看,眉头不解地皱起,里衣居然和外衣是一样的情况,只不过里衣右侧腋下脱线的情况比外衣更严重一些,缝线已经快要崩断了,露出了一个小口子。左侧腋下则是完好无损的。

她拿着衣服陷入了沉思:为何会是这样?

沉思片刻,她将血衣还给仵作,转身就往理事房跑,却在进门的时候与从里头出来的顾璟撞了个正着。

姚征兰额头撞上他的下巴,吓了一跳的同时下意识地往后退,脚后跟又绊在门槛上。

顾璟见状不及反应便本能地伸臂将她抱住。

姚征兰扒在他胸前,他搂着她的背,这般亲密接触之下,两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