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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喜欢他 陈隐 371 字 2022-10-13

腾空、越杆、收腿,修长的小腿擦杆而过。

三秒,未落杆。

裁判举起了小白旗。

“!——”全场观众惊呼,边瀚林的大腿都拍麻了。

过了这个坎,这已经是冠军预定,接下来就看盛星河和维克多谁能拿到银牌。

贺琦年松了口气,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盛星河,就像几年前那场省运会一样。

如今换了赛场,但他的习惯总是没有变,一拿到成绩就忍不住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次,盛星河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贺子馨坐在最高处的一个角落,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口罩遮住半张精致的小脸,左手举着望远镜。

儿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跳,听见场上那些欢呼呐喊声,她终于真正体会到了盛星河当初那句话时的心态

——在赛场上发光发亮的他,一定会成为您的骄傲。

确实骄傲,她和所有观众一起振臂高呼。

可当所有人都认定,贺琦年的冠军肯定拿稳了的时候,维克多的第二次试跳,戏剧性般地过了。

一帮外国观众兴奋得嗓子都喊哑了。

中国队全场懵逼jg。

贺琦年嘴里的矿泉水全喷了,恼火道:“这他妈都行!”

这样一来,盛星河的名次就从并列第二滑到了第三名,他2米33的高度还剩下一次试跳机会,就算过去了,他也是第三名,因为他的过杆率不如另外两人。

所以这一跳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必须要去挑战下一个高度,2米35。

跳得过,就是第一,跳不过,那就是第三。

比赛有规定,选手可以在任何一个高度申请免跳,但是在下一个高度只能使用上一轮剩下的试跳次数。

也就是说,他在2米35的高度,只有一次试跳机会。

贺琦年望着那横杆高度,喉结滚了滚。

太可怕了。

他的内心还是挺矛盾的,盛星河要是赢了,他就得在下边儿了,可盛星河要是输了,自己还得和维克多来一场,万一维克多赢了,那多丢人。

最终,为国家争荣誉的使命感战胜了他的私心,他抬头,虔诚地祈祷,并且送上祝福:“哥,一定要放轻松!相信自己!来趟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