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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清冽,吹得脸颊有些凉,梁夕扣上外套的帽子,摘掉手套,把手放进顾墨白的口袋里。

宽阔的手掌很快覆过来将她握住,区别于她手背上的凉意,他的掌心宽阔而温暖。

梁夕在河沿上顿了步子,眼里被光映得蓝莹莹的,“泰姆河可真漂亮。”

顾墨白将视线看向平缓流淌的河面,“嗯,泰晤士河哺育了英格兰闻名。”

梁夕偏头看了他一眼,“顾墨白,你有去过黄河吗?”

“没有。听说是一瓢水半瓢沙?”

“嗯,你说的那是在下游了。黄河的上游有个龙羊湖,那里的水干净得发蓝,中游有个壶口瀑布,是中国的第二大瀑布,每年汛期的时候,那里波涛滚滚,黄河之水天上来真不是吹牛。

还有长江、雅鲁藏布江、怒江、富春江,还有很多河,苏州河温婉秀丽,秦淮河明艳妩媚……”

梁夕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长串,忽的停住了。

顾墨白看着她,眼底温柔:“怎么不说了?”

梁夕笑:“感觉好像在给你上无聊的地理课。”

顾墨白的指尖很轻地捏了下她的指尖:“并不,你说的这些都很有意思。”

半晌,梁夕舒了口气:“很奇怪,明明我的家已经没了,可我还是想念那片土地。”

顾墨白:“那就回去。”

梁夕:“嗯?”

顾墨白:“我还记得你说要娶我回中国。”

梁夕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考虑这个事了?”

顾墨白:“怎么?你打算赖账了?”

梁夕嘴角弯了下:“没啊……”

他获得过kbe勋章,是英国皇家授勋的爵士,也是英国为数不多的真正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