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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勾起梁夕的伤心事,顾墨白让安森驾驶游艇,带着梁夕,沿泰晤士河逆流而上。

因为地势平坦,泰晤士河的流速并不快,水面宽阔平静。

几百年来,这里一直是欧洲的黄金水道。

沿河可以看到无数经典地标——伦敦塔桥、大本钟、莎士比亚环球剧院、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有文学家将这里称为流动的历史。

天气难得晴朗,微风浮动水面,掠起层层金波,空气稍稍有些凉,却不冷。

二楼的甲板上,梁夕靠在支起的椅子里晒太阳,天光将她的皮肤照得几近透明。

顾墨白抱了一本书出来,朝她举了举:“童话故事,要听吗?”

梁夕勾唇:“好啊。”

他拖了把椅子在边上并排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听故事的时候,是不是得靠在怀里才有氛围?”

梁夕笑着将隔在两人间的扶手,放了下来。

顾墨白伸开手臂,梁夕自觉地靠进他怀里。

顾墨白:“想听英文版的,还是中文版的?”

梁夕笑:“在英国还是说英文吧。”

顾墨白:“好。”

干净的书页在面前打开,好闻的墨香和他身上清爽的气息一起漫到了鼻尖。

王尔德的童话,《夜莺与玫瑰》。

梁夕很早以前就读过这个故事,可她还是禁不住闭着眼睛,仔细听,因为他的声音太好听了。

低沉的,微微有些哑,纯正的伦敦腔,迷人二性感。

说话时,他的胸膛在她耳畔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