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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白:“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梁夕的睡意徐徐袭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终于睡着了。

黑暗里,顾墨白抬起右手,看了看她之前牙齿碰到的地方。

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她唇边的温热……

陈麦早上来的时候,顾墨白已经走了。她拉住查房的医生问了一大串问题,确定梁夕得的不是绝症后,把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末了,从保温桶里倒了一碗鸡汤给她。

梁夕一气喝完,把手里的碗举了举笑:“麦姐炖的鸡汤真的太绝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陆云衡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捧百合花。

陈麦立刻起身,打了招呼:“陆总好。”

陆云衡朝她点了下头,陈麦立刻识趣地遁了出去。

梁夕顿觉胃口全无,她放下碗,朝着陆云衡深深看了一眼。

陆云衡:“演戏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梁夕嘴角淡淡地勾了下:“谢陆总关心。”

陆云衡把手里的花放下来,看向她,“梁夕,我们两一定要这样讲话?”

梁夕:“陆总如果想我像以前那样跪着求你,也可以。”

陆云衡哽了下:“你还在恨我……”

梁夕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睛,忽的笑了下:“对。”

陆云衡:“你好好养病,姑父一直很关心你,等病好了,记得回趟家。”

梁夕回神,才发现自己眼角都是泪。

那时年少,她也曾付出过满满的真心。

清晨的硬地训练场。

安森对着彻底变形的拍头,叹了几十遍气。这把拍子是当年伊丽莎白女王,庆祝第一个夺得温网的英国人时送他的,顾墨白每次决赛都会带着给自己做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