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等待着的人来说却是那样漫长。

腿蹲麻了,江致就又站起来走一会儿,脸上始终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表情十分平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虽然披着毯子,但他还是觉得后背阵阵的发冷,而额头又发着烫,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他很是难受。

可能是又发烧了。

他很容易发烧,一个月总要病上一回,看来这个月才一号就要病倒了。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他脑袋开始发晕发沉,有些站立不稳。

他靠着墙强撑,心想就当是惩罚。

他其实很清楚,这样是没用的,渔歌怕是早就恨死他了。

只是他至少……

至少要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

耳边的风吹得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冷。

他缩在角落里,落叶从他跟前滚过。

冷风像是灌进了骨缝里,他整个人开始不停战栗,脑子里又像是燃着一团火,烧得他神志不清。

他拼命睁开快要无力支撑的双眼,掐着自己的胳膊,让疼痛拉回不断远去的意识。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还是有算计。

如果用这幅模样和她说对不起,她应该就不会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了吧。

他也不祈求她原谅他,只求她还愿意相信他,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

这或许会是最后一次和她说话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

漆黑的夜好像渗进了一点点光,好像是天亮了。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有人在朝他走来,伴着沐沐晨光。

是你吗?渔歌。

清晨的阳光略显清冷,窗外乳白色的雾气渐渐散开,风里带着丝丝凉意。

渔歌睁开眼,视野还有模糊,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