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哪怕有假期,也是不准回家的呢。

“今年过年不是我们营值守,所以回家没关系,正好老任他媳妇儿要来探亲住几天,有他在就没事了。”

“那行吧,我下午收拾收拾东西。你去跟你领导请示一下。”

“行。”

两人说话间也把鱼腌好了,陆敬军找来一张椅子踩着将鱼挂在屋檐下,洗洗手就去找请假去了。

骆琦则在他走后把家里要带的东西收了收,因为是临时决定要回去的,骆琦也没有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只是把放假前厂里发的那匹布裁出一半带回去。

她分到的布是大红色的,染色没染好,有些不均匀,有的地方大一团小一团的,厂里销售不出去,但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大多数人却是并不在意这一点掉色的。大红色的拿回去恰逢春节正好应景,这半匹布分成两份陆大伯家一份,她娘家一份,这已经是十分拿得出手的年礼了。

陆敬军很快就回来了,他的假请得很顺利,毕竟他当初结婚时一个月的婚假只休了一半就被召回部队了,这会儿陆敬军要回老家补休,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请了假的陆敬军又去找了任鹏飞,两人交接了一些工作,回到家属院,他又遇上了丁平安,丁平安没有探亲假,对于陆敬军能回去的事儿他是十分羡慕的,羡慕之后便是给了许多钱和票子让他带回去给父母。

骆琦怀孕了,夜里睡觉两人什么也干不了,但亲亲摸摸擦枪走火总是少不了的。陆敬军又一次失控,他把骆琦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听人说了,过了三个月咱们就能那个啥了。”

骆琦靠在陆敬军的怀里,无比安心地闭着眼睛:“嗯。”

陆敬军在骆琦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骆琦睡着了,陆敬军等待生理反应褪去后才入睡。第二天早早的骆琦就被陆敬军叫醒了,两人穿上厚厚的衣服,陆敬军背上骆琦准备的行李往营部门口走去,依旧是汽车班的小张把他们送去路井镇坐火车。

坐半天车到新来市换上回家的火车,一共两天一夜的路程,下了火车要再坐一个多小时的班车,还没到地方,骆琦就被陆敬军叫醒了。他帮着骆琦扣好衣服系好围巾,车子一停就护着骆琦往车下走。

今天的风特别大,呼呼的响,吹在人身上简直冷透了。

早就得了消息的陆敬业早早的就在路口等着了,陆敬业蹲在路边的坎下避风,看见车子停了他猛地蹿出来跑到车门口等着,陆敬军一下车他就接过了陆敬军手里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