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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曼:“不烦,上次的徐娘子,就是男方触柱让奴又坐牢的那对夫妻。两人成婚五年无子,丈夫是个愚孝的,婆母又强势,日日戳脊梁骨骂徐娘子。她自请下堂,结果男方不愿意,非得把她耗死在黎家。奴便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她成功从黎家脱身了,让奴很有成就感。”

“什么馊主意?”

“嗐,上不了台面的。”

“我大陈律法保护的是男方的婚姻利益,女方提出和离,若夫家不愿意,是没法离异的。上回你去调和,那男方一怒之下触柱,这般烈的性子,你是怎么把他摆平的?”

“其实很简单,黎大郎是愚孝子,什么都听他母亲的。奴让徐娘子跟她婆母闹,两人原本就不合,这一闹腾两回,她婆母就受不了她了,逼黎大郎休妻。黎大郎架不住自家老娘以死相逼,便同意放徐娘子走了。”

华阳掩嘴笑,“这种损招亏你想得出。”

林秋曼一本正经道:“那有什么法子呢,摊上这样的郎君和婆母,难不成一辈子都得在那个泥潭里挣扎吗?”又夸下海口道,“没有我林二娘拆不散的姻缘!”

华阳被彻底逗笑了,林秋曼也笑了起来。

家奴把任娘子带到门口道:“主子,任娘子来了。”

屋里的二人同时朝门口看去,那任娘子体态丰腴,一张银盘脸,穿得华贵,一看就是家底颇殷实的人家。

她进来朝二人见礼,华阳道:“赐座。”

仆人送来椅子,任娘子规规矩矩地坐下。

林秋曼好奇问:“任娘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有大长公主在场,任娘子多少有些拘束,为难道:“早先奴寻到朱家院,没见着二娘,听他们说你到了这里,便辗转过来了。”

家奴奉茶,任娘子道了声谢。

华阳问道:“看你这般着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任娘子犹豫了许久,才幽幽道:“奴想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