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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郎怕了吗?”

“马县令是个妙人儿啊,问刘大郎跟这样的娘子睡在一起能安稳吗?”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林秋曼继续道:“刘大郎怂了!”

华阳听得痛快,拍大腿道:“问得好!”

林秋曼也很爽,“马县令就是个人精,对世情百态了如指掌。”

“那阿芫呢,按理说是不会判给卫娘子的。”

“奴事先跟卫娘子说好了的,如果要打赢这场官司,她就得舍了颜面,所以在公堂上她咬牙把衣裳脱得只剩下亵衣,让众人看看刘大郎到底是如何毒打她的。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后来阿芫也脱了衣裳让马县令看身上的伤,不然阿芫是要不到手的。”

华阳皱眉道:“一个女郎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裳,也实在失节。”

林秋曼却不认同,“连命都没了,还要节做什么?”又道,“这原本就是一场打不赢的官司,若不把罪证赤-裸-裸地摆出来,哪能起到震慑人心的效果?”

华阳没有辩驳。

林秋曼认真道:“起先马县令想驳回原告的依据就是没有伤筋动骨,没有伤及性命。若卫娘子实在气不过,大不了把刘大郎关几日吓吓,这样判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华阳忽然问:“你是怎么想到用政绩考核制来敲打马县令的?”

林秋曼:“上回接徐娘子的事又坐了回牢,可把奴给整郁闷了,这回长了教训,便事先去晋王府讨教一二。”

华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五郎指点你的?”

林秋曼有些困惑道:“奴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当时他好像有些生气,只说了一句让奴回去问大哥当官的最在意什么。后来奴在马车上仔细琢磨了一番,才想到了这茬,若不然卫娘子的命定然是救不了的。”

“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是至理名言!”

“大长公主说得对,一个不慎,一条命就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