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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四娘小声道:“那小娘子也真有勇气,我若是她,是断然不会来的,这不是送上门让人戳脊梁骨吗。”

林秋曼:“倒有几分小脾气。”

见二人交头接耳,薛三娘看她们不顺眼,皱眉道:“你俩嘀咕什么呢。”

两人噤声。

薛三娘:“林二娘你当初在春日宴上这般狂妄,怎么今儿就跟病猫一样,见到那苏小小连屁都不放一个,像话吗?”

林秋曼摆手道:“三娘此话差矣,我好歹是韩三郎的前妻,倘若跟他的妾室吵嚷起来,外人还以为我旧情难忘呢。你说为了一个不举的男人,我至于这般么?”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薛三娘也笑了。

另一人好奇问:“林二娘,听说你前阵子上公堂替人打赢了官司,是怎样的情形,可否说来听听?”

林秋曼粗粗讲了个大概,小娘子们七嘴八舌议论,有鄙夷,也有欣赏。

还有人故意给她挖坑,试探问:“当初在华阳府家宴,外头都传闻你把晋王的衣裳给扒了,可是当真?”

林秋曼被呛了一下,柳四娘打抱不平道:“都说了是谣言,怎么老是揪着不放。”

薛三娘也好奇道:“总不会空穴来风的。”

似乎一提到晋王,所有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全都骨碌碌地望着她。

林秋曼笑眯眯道:“这个得去问甄二娘,是她扒的。”

此话一出,众人集体噤声,不敢再继续议论下去。

林秋曼总算能清清静静地吃一顿饭了。

水渠里流下来的糟鸭信味道还不错,她替柳四娘夹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