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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商不疾不徐走进公堂,跪到被告石上自我介绍一番,马县令道:“韩商,我且问你,这份休书可是你亲手写给林氏的?”

韩商回道:“是。”

“林氏说你欲纳妓生子,故而休了她,可有这回事?”

“有。”

“休书上说林氏成婚三载无所出,遂出之,这便是你休妻的原因?”

韩商沉默了阵儿,才道:“林氏心胸狭窄,且好忌妒。我怜春香楼苏小小不易,欲将其纳入韩家,却遭她撒泼大闹,搅得家宅不宁。与她成婚三年来,我二人多犯口舌,如猫鼠一般,早已不睦。”

这话令林秋曼震惊,大声道:“明府,韩三郎撒谎!”

马县令拍下惊堂木,林秋曼闭嘴,马县令道:“方才林氏说她谨遵三从四德,恪守本分,为何到你嘴里却又变成了心胸狭窄,且好忌妒?”

韩商面无表情,“明府可传韩府家奴为证。”

马县令:“传证人。”

不一会儿两名奴仆进入公堂跪拜,林秋曼一眼便看出她们是洒扫庭院的下等仆人,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

马县令问:“林氏,此二人你可认得?”

林秋曼:“认得,她们是在韩三郎院里做洒扫的家奴。”

马县令指着两人道:“将你二人在韩家的所见所闻细细说来,不得欺瞒。”

刘氏战战兢兢地自报家门,随后小声说道:“奴不敢欺瞒,林二娘与三公子确实不睦已久。”

另一名仆人接茬道:“平日里两人就多有口舌争辩,后来因为三公子欲纳妾,两人更是水火不容。我们做下人的也是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会受到牵连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