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考年年有,想开点。”

孙依楠悲伤又庆幸地望着她爸,违法的枷锁牢牢套住了她的头颅,有种混杂着恐惧和禁忌的快乐。

她知道,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

眼下,光脑上清清楚楚曝光了孙科长的照片,他被法律司执法处提走了。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的人能把十八代祖宗有没有私生子都吐出来,孙依楠不敢对父亲抱有太高的期望。

什么样的父母养什么样的人。

养出孙依楠这幅软弱性格,她爸又能强硬到哪里去呢?

女孩子的手掌比光脑屏幕还冰冷,丁斯特冷冷看着,见她又开始哭,心中长叹一口气。

“自己生点火吧,暖和。”

他艰难挪动两步,想帮她捡点柴火。

同一秒,雪原尽头的高坡上,一捧墨绿针叶前,贝浩扎下身体,深呼吸,放出一枪。

狙击子弹的秒速起码一千米秒往上。

森林到雪原,七百米,不过咫尺。

嗖一声。

丁斯特只觉得肩头一凉,刚站起来半截身体想捡柴火,就被射穿了肩头,鲜血奔涌,剧痛钻进骨髓,他就地滚倒,热烫的动脉血顺着洁白冰面流淌,丁斯特嘶哑喊道:“敌袭——!大家小心!”

“草!”贝浩赌气,锤了把雪,从准星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