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雪色,百里不见村落炊烟,只有冻死的士兵尸体陪着考生们,它们裹着冰雪,冻成了难看的颜色,永远沉睡在西伯利亚冻土层里。

大陆桥就落在残破路牌旁边,落地的一刻,木牌轰然炸裂,桥基重重落地,碾压在德国坦克黑色的车辙上。

孙依楠踩灭零星火苗,掏出焖熟的红薯,想递给丁斯特,被他嫌弃地躲过。

“行了,您行行好,赶紧为自己想想吧。”

“你理我文,接下来又是十天的大乱斗,文理虽然分了天王,但宰了人头积分可以通用——咱俩爹的交情不足以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孙依楠。”

丁斯特生了一头蓝发,眼神冷酷,说话难听无比,却回回都是对的。

孙依楠没说话,雪地上考生们零零碎碎坐着,气氛不算紧张但也不轻松,她握紧枪支,小心地保护自己。

“我?我没什么想的。”

“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我很知足了。”

丁斯特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你确实该知足。”他低声道,口吻温和恶毒:“要不是二区考题不温不火,要不是你爸有些本事,要不是最难的一二题我带着你拿分——”

“——要真应了你刚开始抽签的四区,恐怕,你这面团性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依楠被这难听的话刺的发抖,勉强笑道:“你别说了。”

“我能走到现在总榜二百名,也算有些本事的。”

是有些本事,但是,面前这位可是人间凡尔赛

丁斯特皮笑肉不笑:“在下四大区第五,我说什么了吗?”

孙依楠静静望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