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一次成材,老夫自然舍得,断胳膊断腿什么?”

“人活一生若只计较吃饱喝足四肢不残,与田里耗子有何分别?”

陈以南拿好装备出来时,城楼口焚风一吹,腐败的烂肉味飘来,她眉头微皱,伸手将屋檐顶一只打斗残余的断手扯下来。

瞧它肿胀腐烂,留着恶臭黑血,陈以南神色凝重。

她第一次深刻明白了,丧尸和活人的区别在哪里。

除了外表一样,这根本与活人再无关系了。

身后跟着的窦豆:“……”

他哇一声,哕了一地。

“我靠!”张苍的小儿子,张齐齐猛地跳开,“窦大佬你吃多了?”

陈以南回头,直接将烂掉的断手丢给窦豆:“好好习惯一下,出了这道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窦豆被砸了个正着,脸色剧变,惨叫声吵得外头守卫都听见了。

汉朝观众席:“……”

瞧着后辈这样,文帝脸色冰霜,大臣们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

窦豆是窦皇后的心肝儿,说不得,哪怕当着众人的面丢脸,也不行。

站上城楼,柳跃神色疲惫给众人下任务,他伸手一指城下,“看到了没?地下密密麻麻的灰影——那个擦嘴的,窦什么来着?”

忽然被点名,窦豆懵逼地抬起头,柳跃不耐烦道:“大家都在认真听,就你在那擦口水,咋,想吃啊?”

“你过来,给大家讲讲城下都是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