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嫉妒和无法拥有而痛苦。”

无数的透明丝线仿佛落雪一般从宇宙的星辰深处飘飘扬扬地落到了塔维尔的身上,将他笼罩在名为【痛苦】的茧房里,连脸都看不到了,只能听?到他声音穿透这些丝线,清淡平和地传出来。

“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他并没有选择自?己?因何而诞生的权利,这一切只是您的一场游戏。”

“我,白柳,黑桃三者之间的关系,是神,祭品,和侍从的关系。”

“我们三个当中必然有一个是神,一个是因神而痛苦的祭品,一个是守护着祭品的侍从。”

塔维尔身上的丝线越落越多,声音也越来越细微:

“无论谁成为神,谁是祭品,谁是侍从,大家都是痛苦的。”

“所以你为了避免白柳成为神,所以许愿的时候选择了让自?己?最痛苦的一种许愿方?式。”白六兴味盎然地挑眉反问,“你是故意让黑桃诞生的?”

塔维尔静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回?答:“是的。”

他目光穿过密匝包裹的丝线,一错不错地望着水纹墙屏幕里神色冷淡地推开黑桃的白柳,瞳孔里晃荡着斑驳的光影,语气很轻:

“我想不出第二种能让白柳幸福,并同时我痛苦的方?式了。”

“真是伟大的牺牲。”白六语带笑意,“你和陆驿站配合的这个计划本?来天衣无缝,按照你们的打算,接下来你会?成为我的继承人,成为邪神,守着门,不让门另一边的异端过来,这样世界线的运转就会?恢复正常。”

“白柳会?被陆驿站封印掉记忆,在他的看护下正常长?大,成为一个在这个俗世里庸庸碌碌的普通人,然后遇到你被剥离出来的容器,也就是黑桃,展开一段轻喜剧般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