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话还没说完,伸手就扯了一下他面前的一个新娘子的盖头。

新娘子被白柳扯得头颅后仰,但盖头还是没掉,宛如盖头已经牢牢地长在了头皮上一般。

白柳在牧四诚目瞪口呆的眼神里放手,新娘子又缓缓地把头直了回去,白柳转头淡淡地看向牧四诚:“果然,所以我猜测这盖头只有用喜杆或者这新娘子自己才能揭开。”

在牧四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柳伸出喜杆,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那个穿着运动鞋的魁梧新娘的盖头,向上挑动。

浸满水的盖头落下,血水弥漫开。

牧四诚和白柳看着那个被掀开盖头的新娘都静了片刻。

这具新娘子盖头下面居然没有脑袋,肩膀以上只有后颈的横断面,肉色惨白,还在隐隐渗血,那个鼓起来一团顶起盖头的宛如头颅的包是一团从后颈长出来的乱糟糟黑头发。

牧四诚没忍住操了一声。

白柳还能稳住:“这不是你的尸体,这双运动鞋是个障眼法。”

“那现在怎么办?”牧四诚望向白柳,“一个一个揭盖头吗?”

白柳冷静地垂下眼帘,看向床上:“我估计你的魄不会有这种善心让我们一个一个揭盖头。”

在那具无头新娘的盖头落地的一瞬间,剩下三十几个新娘娇笑的声音猛地尖利了不少,她们几十个人的脚尖转动的速度猛地变快,几乎瞬间就对准了白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