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呀,推开我的棺材,看看我的骨。”

“阴山村里的老人啊,八二下水又下坟。”

镜子里的新娘声音越发怨愤,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死死地盯着白柳,棺材里的尸体原本交握的双手散开,缓缓地抬手,似乎要去扯开自己的盖头。

新娘继续唱道:

“来了一个道人呀,说老人死得对,小女子死得好。”

“于是阴山村的人呀,便世世代代这样死了下去。”

孔旭阳声音尖利地叫道:“别让她把盖头扯下来,扯下来我们都得死!”

说完,这人和杨志抬着棺材盖猛地上前,挤开了白柳,白柳眼疾手快地还在棺材底部用手摸了一把,似乎抓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但惊恐上头的杨志和孔旭阳根本没发现,他们强硬地把棺材盖子盖了回去。

棺材里淅淅索索地传来绸缎衣料摩擦的声音,那铜镜的声音模糊地传出来,变成了一种扭曲又阴森的唱调,宛如一个声音浑厚的男人在厉声叱骂:

“背乡忘祖者,不尊先辈者,鸡鸣狗盗者——”

“永生永生,不可活着走出阴山村!”

孔旭阳冷汗直滴,他半个身子压住还在不停晃动的棺材盖,正准备咬破手指画【安煞咒】的时候,孔旭阳脸色惨白地一顿。

遭了!

画符得需红色的朱砂或者人血,还得是要阳气充足的童子血,他上次来这个副本的时候还没睡过女人,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个处了!

他的血画不了符了!

孔旭阳迅速地就把目光投向杨志,但很快,他的脸色再一次阴沉下来。

杨志也被他带得开过荤,这人的血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