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下的男人仿若怜悯般的微笑,他前倾身体凑近看预言家的表情:

“但悲剧还是会发生,因为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只要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付出一切去得到尸块实现自己的欲望和愿望,去凌虐他人满足自己——人是靠着社会优越感活着的。”

“所以白柳杀死他们的做法很干脆。”他赞赏白柳的做法,“——只有杀死第一个发现金矿的人,大家才会以为金矿不存在。”

“白柳才能独占他的金矿。”

男人饶有意趣地说:“白柳真的很聪明,他已经猜到我的存在了,虽然的确还存在许多中间路径可以不杀人,但这些路径的潜藏风险高,还存在一个随意干扰他计划的我,所以最终——”

“——白柳明白我想看到他变成什么样子,于是他就变给我看了。”

桌面上的狼人牌目露险恶的红光,它对着桌面上的代表着平民的牌面潜伏移动,悄悄龇出了长牙——这是狼人杀人的预兆。

“这还是这张狼人牌在这条世界线第一次杀平民。”

预言家不冷不热地回:“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男人抬眸望着预言家,表情愉悦:“白柳让我达成所愿,并藉由此来阻止我对命运的操控。”

他从桌台上放下了自己的手,彬彬有礼地对着桌面一拂手,含笑开口:“——如果白柳愿意按照白六的方式来操控这个世界,那我的确很愿意把世界的操控权让给他。”

兜帽下的男人优雅地退下桌面,站立一旁观望桌面上自己挪动的各色人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