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红袍夫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倒死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了。

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预测到的。

陈阳抱着章草的尸体离开这里。

没行多久，一辆车子已经在黑暗中蹿了出来，停在陈阳的面前：“我是龙影的朋友，上车！”

又是龙影的朋友！

陈阳压根都没有多想，飞快地上了车。

车子狂奔而去。

大概开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直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司机看着五十不到，停下车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下了章草的尸体，放声痛哭。

陈阳站在一边，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几分钟之后，男人才抹了把眼泪，缓缓地说：“我叫章河，这是我哥。”

陈阳长叹一声：“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欠你们一条命！”

章河摇头，“跟你无关，我们欠龙影的命，现在还上了。”

陈阳一时间无话。

“带我哥回家！”章河看着陈阳说，“我哥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回国去，随便找哪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埋下他就行了，无所谓哪里，只要是国内便成。”

陈阳看着章河认真的样子点点头。

“处处青山皆故乡啊！”章河喃喃地说，“我们在外面漂泊了几十年，从父辈开始，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束。哥，你马上能回家了！”

“我可以带你一起回去。”陈阳对章河道。

章河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了。”

陈阳一怔。

“不是不想回，是不能回！”章河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跟他们红府商量……”

“不是红府的事情！”章河喃喃地说，“我就是有股气不平！当时与红府的争执，我们外江湖离乡，不过就是看待事物的不同而已，只是我不明白，他们到了这里来，怎么就成了别人的走狗。丧家犬，这么快就变成了别人的看门犬，而且还刀戈对自己人……我觉得不对。”

陈阳沉默了下来。

“我想去武盟问问！”章河认真地说，“我想问问他们，怎么就把我们这些外江湖的人带到了这条路上来，我们不想被红袍夫子管辖，但是也不想成为任何一个国家的看门犬……”

陈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回去见到龙影，就说我们兄弟欠他的，我哥拿命已经还上了！”章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