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运气使然。”郑衍道。
“谢谢。”
“不过那样更糟,世上没有比当倒霉鬼更坏的事了。”
“你这种人,为什么没被人在暗巷里套上麻袋揍一顿?”方晴气笑。
郑衍得意地说,“因为我从来不走黑漆漆的小巷子。”
“真明智!”
“来,跟爷说说,你怎么流落到天津卫的。我一直好奇着呢,按说你这种胆小狷介的,不应该这样啊。”
方晴深悔不该跟他聊天,郑衍有时候倚熟卖熟贫嘴贱舌,真是讨厌。
“我曾见过你和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军官一起喝茶,莫非——和这厮有关?”郑衍眨眨眼,轻佻地问。
方晴低头喝茶不理他。
“难道是——”郑衍把“始乱终弃”四个字扣在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方晴斜了郑衍一眼,淡淡地说,“我是那军官曾经的乡下太太,他嫌弃我土气丑陋上不得高台盘,便离婚另觅如花美眷去了。”
郑衍皱起好看的眉毛,沉默半晌道,“他叫什么?在哪支部队?”
方晴抬眼看郑衍。
郑衍等着方晴回答。
方晴把本就剩余不多的火气散了个一干二净,轻叹一声道,“你莫不是想帮我找他晦气?那倒也不必,早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
“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