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宇面目扭曲，不仅是因为疼痛、恐惧、害怕，还因为气愤，这些情绪如今全都转嫁到了不愿意救他的赵之意身上。

“那个狼心狗肺狠心绝情的女人，也不知道秦征他们看上了她什么。”明明有能力救他，却看着他吃苦受罪，“都是她害的我！”

经纪人没说话，只觉得如今的张建宇好像魔怔了，看起来有些疯狂。

他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周珊正在外面等着。

“珊珊，怎么在房间休息？”

“我们谈谈。”

周珊带着经纪人去了隔壁病房，经纪人也被周珊脸上凝重的情绪所影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而且他之前就觉得奇怪，张建宇都病成那样了，怎么不见周珊在旁照顾呢？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

周珊深吸了口气：“张建宇的病，我都知道了。”

经纪人：“……？你说什么？什么病？”

“我不清楚，所以我在问你，张建宇是精神病还是心理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吵架了？你知道张哥有多爱你，有什么你们好好谈，没什么过不去的砍。”

周珊打断他：“他亲口向我承认了。他故意害死了我的孩子，而且不止我。”

她知道，她和张建宇不是最亲密的人，但经纪人一定是知道他秘密的人，否则这么多年，谁帮他办事？谁帮他擦屁股？何况他们不仅是认识有十多年，还一起合作了十多年。周珊曾经和张建宇说过，要不要换个更能给资源的经纪人，何况他们的经纪约有些不合理，另外再签的话，他可以拿到更好的条件。但是张建宇都拒绝了。

她当时以为张建宇拒绝，是因为他念旧情，大家都是朋友，一起赚钱不是更好？但是现在想想，她明白了。

经纪人这会儿是真的哑然了，难怪。

他还想否认，可周珊那了然于胸和失望的表情让他确定，周珊确实什么都知道了，“那个……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多说什么，我签了保密协议。有什么你去问张哥吧。”